Wednesday, April 26, 2006

人生再苦還是有希望的金門王與李炳輝


如果我提起淡水合唱團,或許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組合;假如我說“金門王與李炳輝”,或許還有人還會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。

不過,如果我再提起《流浪到淡水》,可能就會有人“哦”一聲,想起那把多麼看得開和豁達的歌聲,在唱著:“有緣,無緣,大家來作伙,燒酒喝一杯,呼乾啦,呼乾啦。”。

金門王與李炳輝的《流浪到淡水》是很鄉土,但卻很真實的專輯,甚至比我喜歡的蔡振南還在鄉土,因為他們兩人本來就是走唱江湖的失明藝人,那種一步一腳印,拿著吉他和電子風琴,在街頭巷尾唱著一首又一首充滿生命力和韌力的歌,教聽歌的人覺得,人間似乎還有希望。

兩個失明的老人,在應當在家享兒孫福的年紀,還要在江湖賣唱賺錢過日子,想來就心酸,那把悲涼的歌聲,帶來了大漠洪荒的感覺,但聽他們在唱《媽媽請你也保重》時,說出:“出外打拼,吃苦當作吃補”,那種樂天知命的寬容,不感動也難。

金門王是金門人,小學六年紀的一個中午,因為從垃圾堆撿了一枚炸彈帶回班上,再往水溝砸下,立即爆炸把他炸瞎眼,左手手黨也炸掉了;李炳輝則是出生四個月就突然失明,父親自小去世,10歲時母親改嫁,詎料不到一年,母親因為手錶和一些錢被搶而自殺,繼父立即不讓他在盲啞學校讀書,還說他“你如果會賺錢,我的膝蓋就會說話”,把他趕了出去。

李炳輝後來在新莊盲人學校的校友會上認識金門王,從此結伴流浪全台灣,開始了漫長的走唱生涯,一過就過了40年。

幸虧有陳明章等熱心的人,我們才能夠有機會聽到他們真誠的聲音,那種遭遇這麼多生命的打擊後,仍然坦然接受人生對他們的無限考驗,把一切的辛酸和痛楚,一一化為快樂的歌聲。

想想,兩個盲眼的老人站在路旁,看不到花花世界的他們,用他們的音樂和歌聲,帶給大家歡樂和歡笑;每當遇到生命中的挫折時,只要一想到他們的遭遇,自己所面對的問題,立即顯得多麼的微不足道及多麼的渺小。

是他們,就是金門王和李炳輝的歌聲,讓我覺得人生再苦,還是會有希望。

<流浪到淡水>


Wednesday, April 19, 2006

消暑的挪威甘菊 -- 藤惠美清


幾年前聽到同事多次通過電腦播放這張藤田惠美(Emi Fujita )的《挪威甘菊》(Camomile)專輯時,初聽感覺還不錯,但因為是張翻唱經典英語歌曲專輯,加上主唱是日本人,讓我不大感興趣,主要是認為日本人唱英語歌,再好也好不到那里去。

不過,事實證明我錯了,主觀偏見造成的錯誤。

原來這張《挪威甘菊》早已在亞洲各地大賣,我小看了她;同事後來把專輯借我,我仔細的反覆重聽,方才領略藤田惠美歌聲和音樂的美妙之處;過了一陣子,我在唱片行看到《挪威甘菊》時,目光就離不開,自動的把CD拿在手上,再到櫃檯付錢。

回家細讀介紹,才知原來自己在更早更早前,已經聽過藤田惠美的聲音,那時她和老公組成的“Le Couple”靚聲二人組,還因為日劇《同一屋檐下II》的主題曲《溫暖的詩句》而大紅,我也在朋友的大力推薦下接觸到“Le Couple”。

由於買的是卡帶,而幾乎所有卡帶都被我束之高閣,多年未聽,加上這是藤田惠美單飛後的首張個人英語專輯,才會誤解了她,以為是一般的日本歌手。

幸好讀到專輯的簡介,所有記憶都回來了,且錯有錯著,遲了幾年才買這張專輯,卻買到唱片公司採用24bit/192kHzDSP MASTERING母帶重新製作的發燒天碟版,專輯名稱變成《Camomile extra》,除了原本的11首歌,還另外收錄Le Couple夫婦當年的3首成名作,包括《溫暖的詩句》英文版《 Wish》、還有《From a distance》和《At the End of the Day》。

《挪威甘菊》是和挪威音樂人兩地合作灌錄,以半年時間奔走日本和挪威之間,以異國情懷的音樂交流,將北歐那種純淨得接近冬天一片純白折無電音樂帶到東方的土地,而惠美以她清淡的聲音,重新詮釋許多西洋經典,如《Unchained Melody》、史汀的《Fields of Gold》和The Beatles的 《In My Life》等。

甘菊是一種能夠使人進入鬆弛狀態,也能夠有效改善失眠、神經痛、月經痛、腸胃炎的植物,就像是這張專輯,藤田惠美以她清新的歌聲,與大家共同進行一次音樂治療旅程。

有人說藤田惠美清淡又充滿溫暖的歌聲,聆聽者可以慢慢品嘗出“愛”與“和平”的味道,我暫時還沒有聽出來,只是覺得聽得很舒服、很溫暖、很寫意、很消暑。

你的感覺呢?

Wednesday, April 12, 2006

歌不迷人人自醉的梁朝偉


日前看金像獎頒獎典禮,整個過程相當沉悶,唯一高興的就是能夠看到梁朝偉和劉嘉玲。

這兩人是我認為如今還能夠稱得上“明星”的少數藝人,舉手投足都散發出今日買少見少的明星風味。

曾幾何時,拍電影的我們稱為明星,唱歌的稱為歌星,一站出來的風華和氣勢,都是閃亮亮的滿身貴氣和風華絕世,比如當年的林黛、林鳳嬌、林青霞、劉文正、鄧麗君和其他等。

不知何時,彷彿是在進入八十年代過後,明星和歌星的稱號開始不見,換成藝人、演員和歌手等,一個個都像是我們的鄰家好友,可以稱兄道弟。

所以對於擁有昔日明星風華的梁朝偉和劉嘉玲,我是由衷的喜愛;梁朝偉多部電影可以證明他的明星魅力,而劉嘉玲多年前的“你可以靠近一點”美容廣告,更把她的明星魅力展露無疑。

尤其是梁朝偉,單只眼神就足以“勾人魂魄”,迷死異性,可以想象得到,如果《阿飛正傳》、《重慶森林》、《春光乍泄》、《2046》、《花樣年華》,還有後來的《無間道》沒有梁朝偉,會是如何的乏味。

不過,我不單喜歡看梁朝偉,也喜歡聽梁朝偉。

梁朝偉的專輯,我擁有幾張,最早擁有的是1993年的《一天一點愛戀》,聽了就愛上了;最喜歡的卻是2000年的《花樣年華》,雖然只有四首歌,卻百聽不厭,可以從睡醒聽到入睡。

坦白說,梁朝偉的聲音的確不怎麼樣,聽來就是喜歡,沒有理由的偏愛,人生之中,許多東西就是這樣,無從解釋,唯一能說的或許只有一個緣字。

其實,應該是製作人的功力,詞曲都能夠把梁朝偉聲音的特質發揮得淋灕盡致,製作人的重要性,《花樣年華》就是很好的例子。

同名歌曲中的詞曲作者是陳珊妮,同樣是我喜歡到不得了的創作人兼歌手,歌詞簡直就在寫梁朝偉:“渴望一個笑容,期待一陣春風,你就剛剛好經過,突然眼神交錯,目光熾熱閃爍……”,聽著聽著,彷彿聽歌的人也會被梁朝偉的眼神迷倒,也彷彿看見梁朝偉坐在一角,抽著香煙,迷濛的眼神似笑非笑。

正是“歌不迷人,人自醉”的最佳寫照。

Wednesday, April 05, 2006

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張楚

只聽了一張專輯,就讓我念念不忘十幾年的,張楚是少數歌手之一。

他的《孤獨的人是可恥的》面市的那一年同一個月份,發生了我畢生難忘的事件,就是公司倒閉,我頓時失業。

某個早上到公司上班,只見人心惶惶,總經理出來告訴大家,老闆決定結束營業,那天就是最後一個工作日,公司賠大家一個月薪水或以方程式乘以年資計算,視何者為高。

還會有怎樣的心情呢?大家一起徬徨無助,呆在公司里頭,從早到晚,唯一能苦中作樂的就是一起罵老闆,但還能怎樣,每個人還是必須面對殘酷的現實,開始找工的找工,回鄉暫時休息的回鄉,無所事事的無所事事。

我望著遭遇相同命運的同事,幾天過後,一些較要好的同事都找到工了,回到租來的房間,孤獨的面對著自己的時候,心中突然浮現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感覺,天地之間彷彿只剩我一個人,醒悟到終究唯有自己才能幫助自己。

那時候沒什麼生活負擔,賠償金加上儲蓄,自信還能度過幾個月,趁著“悠悠長假”期間,和幾個朋友,出發到東海岸拍照去了,沒想到就成為我至今唯一專程出門獵像的旅程,過後再也沒有如此閒情。

《孤獨的人是可恥的》就是那個時候買的,讓我念念不忘十幾年,不是因為我失業的那段往事,而是歌曲本身和他的聲音所呈現出來的樸素質感,彌足珍貴的真誠,聽著聽著,情緒很容易的就受到感染,尤其愛聽專輯的同名歌曲。

雖然他當年被稱為“魔岩三傑”之一,歸類為中國搖滾歌手,但實際上他和一般的中國搖滾並不一樣,少了那種刻意擺出來的歇斯底里和所謂的地下音樂,讓我喜歡。

張楚說過:“我不喜歡“地下”狀態,那種狀態太壓抑,那種歇斯底里的狀態就是因爲把自己擺在一個太“地下”的位置。我從那種狀態出來是因爲我覺得那種心態對自己不好,做音樂就是做音樂,那種狀態是不正常的,是非人性的。並不是所有的生活都是要反抗、對立什麽,許多人的生活是不需要對立面的。”

《孤獨的人是可恥的》當年常聽,後來雖然很少翻出來重聽,但心里從來未曾忘記,許多不是很應景的時候,我都會不自覺的哼唱:“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,空氣里都是情侶的味道,孤獨的人是可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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