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March 29, 2006

女人別哭、真情的阿潘


那天無意之間,在唱片行看到阿潘的《真情女人》,頓時喜出望外,毫不猶豫的拿到櫃檯付錢,心中還彷彿有把聲音在告訴我:“終於擁有了。”

前年初,讀到她在台北舉行出道20年的《行雲二十》演唱會的報道,多麼心痛自己身為她的忠實歌迷,無法親身到場欣賞,記得當時搬出好多她的專輯重溫舊夢,彌補心底“創傷”。

去年尾阿潘在台北再辦“2005年演唱會”,同樣沒有辦法觀賞,只能聽歌止渴,盼望終有一日,她會來馬來西亞開唱。

不是沒有看過她的現場演唱,但就是因為看過,體驗過她唱現場的魅力和誘惑,才會渴望看到和聽到更久。

很少人會了解和體會我的這種心情,畢竟聽阿潘聽了二十多年,擁有她大部分個人專輯,那種過程經過歲月的薰陶,逐漸沉澱為生命的一部分,再也無從割舍。

每回阿潘推出新專輯,自然就會買下收藏,只可惜近年來她的專輯在本地越來越難找到,而恰巧這幾年根本沒有機會到台灣,沒有辦法買到她近年的專輯。

買到《真情女人》後,還差2003年的《舊情人》及 2004年的《情歌》這兩張,但心里卻不急,年紀漸長,也比年少時期磨出多一點耐性,知道總有一天有機會擁有。

另一方面,也是因為雖然渴望聽到潘越雲的新專輯,但卻不期望會有太大的驚喜。

《真情女人》是個很好的例子,監製人雖是沈光遠,但製作人小元卻無法充分掌握阿潘的特質,整張專輯情歌的風格明確一致,阿潘唱起歌來保持一貫水準,雖然歌曲本身無法讓人留下深刻印象。

最討好的是風格較為強烈的《芝加哥—台北》,最大的敗筆是改編喜納昌吉的日本曲《花》(周華健曾改編且紅極一時的《花心》原曲),唱功無需質疑,就是聽起來感覺怪怪。

其實,我很不忍心這麼說,但想到有阿潘當年六張半專輯(半張是和齊豫合作的《回聲》)選入《台灣流行音樂百張最佳專輯》,就不得不這麼苛求;離開高峰時期的阿潘,缺乏的是能夠發揮她的長處且要跟上時代的製作人,比如當年的李宗盛、小蟲和陳昇。

不過,我知道,不論怎樣,只要阿潘推出新專輯,我就會著魔般的乖乖買下,絕對不吭一聲。

在生命的旅程中,幸好有潘越雲陪伴,一個我多年來無法忘情的名字。

Wednesday, March 22, 2006

李迪文還是Dick Lee?


最近一次整理CD,把一些較不常聽的裝箱,翻到一張幾乎忘記的CD,歌手的臉完全陌生,名字叫李迪文,專輯名稱叫《北南西東》,愣了一下才想到是當年聞名東亞的Dick Lee。

老實說,重新發現這張專輯後,迅速在記憶中搜索,就只記得我買回來後不常聽,把CD放入唱機,空氣中傳來李迪文的聲音,才明白印象不是非常深刻的原因純粹是因為它張廣東大碟,而對我來說,除了一些較冷門的歌手如區瑞強、盧冠文、夏昭聲,較熱門的張國榮、蘇永康、張學友和其他等自己多年來聽成習慣,其他的廣東歌手,要產生很強烈的情感,比較困難。

實際上,一邊聽著《北南西東》的時候,關於Dick Lee的一點一滴,逐漸就回到腦海,想到這不是我擁有他的唯一專輯,但CD恐怕是唯一的一張,其他都是卡帶。

這張在1994年推出的專輯,不像其他之前的專輯般較前衛和具有試驗性,而是純抒情,賣的都是情歌,只有一首例外,就是重唱Beyond的《大地》。

80年代初聽Dick Lee,聽的是他的英語專輯,發現原來音樂也可以如此好玩,還讓他紅到日本去,並藉此進軍香港歌壇,成為當紅的作曲和編曲人,當時的紅歌手,鮮少沒有唱過他的作品,包括林憶蓮的《野花》和其他、張學友的《不老的傳說》和其他、張國榮《追》、黎明《等到天昏地暗》、許志安《男人的感慨》、郭富城《若有所失》和張信哲《多想》,其他合作過的歌手包括劉德華、黃鶯鶯、關淑怡和其他等。

如今重聽《北南西東》,感覺就像是重聽當年的香港歌壇經典,因為專輯里的歌,大部分其他歌手唱過,許多也不是他的作品,只是拿來重新編曲,除了Beyond的《大地》,還有關正傑的《殘夢》、林子祥的《千枝針刺在心》、張國榮的《今生今世》和陳百強的《盼望的緣份》。

不過,李迪文(叫這個名字好像很怪,還是習慣叫他Dick Lee)把這些歌都唱得不錯,只是珠玉在前,比如他作曲、林夕填詞的《追》,唱得再好,怎麼可能會好過原唱張國榮?

只能說是緣份,有香港人可以聽過張國榮的《追》和看過《金枝玉葉》,認識了李迪文後,就趁著暑假到新加坡旅遊,只因為李迪文是新加坡人,但我卻是買了《北南西東》十幾年,沒聽過多少次(這次重新發現後,以後可能會比較常聽)。

不管怎樣,聽歌二十多年的記憶,肯定少不了Dick Lee。

<北南西東>

Wednesday, March 15, 2006

《紳士合唱團》的《懶人情歌》

最近老同學聚會,有些從家鄉南下,有些從吉隆坡北上,在天涼好個秋的金馬侖會面。

畢業20年了,有個外號叫鳥頭的老友,當年曾希望未來能夠好朋友一起組織公司,反正大家的專長都不一樣,正好負責不同的部門,比如會計、電機、研發、銷售和其他等,假期或是休息日還可以一起出門到外地或是海外旅遊。

踏入社會沒多久就已了解共組公司是不可能的事,太容易因為利益而翻臉,現成的例子就是朋友和表弟合組公司,不到年餘就拆伙解散公司。

不過,要一起旅遊講起來很容易,但平時各有各忙,且各有家庭,定個適合大家的“好日子”,幾乎就和看通書一樣,必須在幾個月前開始排期;也因為這樣,
這趟金馬侖之旅得來不易,只差一個好友身在美國、一個在曼谷,一個因為心疼孩子怕冷不舍得上山,當年常在一起的好友都算是到齊。

選在金馬侖的主要原因是其中一位好友,阿拉斯加、中東、紐西蘭都去了,去中國更好像是去隔壁家的超級市場閒逛,就是沒到過金馬侖,所以這次聚會,不只完成畢業後大家外出旅遊的夢想,也完成他一遊金馬侖的美夢。

可惜的是這次聚會沒有歌聽,無法重溫舊歌,而日後回憶起這趟旅程,也會得無法享受有“背景音樂”的樂趣,像是泡好的雀巢咖啡沒有加入奶精,味道總是差一點點。

幸好還有當年美好的共同記憶,聚在一起閒聊,不怕沒有話題,尤其是談起一些舊同學的近況,有些不勝唏噓,有些無限感概,就像當年愛極了的電影《伴我同行》(Stand by Me)中的小孩,一起經歷的人與事,一生人都無法忘記。

只怪阿榮臨出門前改變計劃,沒有把他原本已打包好的卡拉OK機帶上山,否則大家就可以重溫小學上音樂課和中學追歌的舊夢,增添日後回憶的甜蜜。

同名的電影主題曲和電影本身一樣是我的最愛,擁有許多不同人翻唱的版本,看到收錄這首歌的專輯,經常不小心就會失控,自然地掏錢買下,不只因為電影、不只因為歌曲,還因為電影上映的那一年,就是我們中學生涯的最後一年,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年之一。

其中一個版本收錄在新加坡《紳士合唱團》的《懶人情歌》,一張近十年前的專輯,重唱一首首英語經典歌曲,如《My Special Angel》、《Under the Boardwalk》、《 Love Potion No. 9》和其他等;這同時也是平時少聽,但心情一有波動,卻會找出來一次聽個夠的專輯。

Wednesday, March 08, 2006

號外、Romance、路易斯馬吉爾


今年初,在報攤的過期雜誌堆中發現曾被我當做聖經般閱讀的香港《號外》月刊,驚喜連連,雖然當年的熱情已減,但如今重新看到,當然絕對不能放過。

許多年前,剛出來社會打工且薪金微薄的我,拼著月尾不夠錢吃飯的「風險」,向吉隆坡某家書局訂購遲兩三個月的《號外》,每本售價15令吉,金融風暴後更是漲到每本近25令吉,而且儘管內容越來越通俗化,越來越不精彩,但還是捨不得放棄訂閱。

後來換了總編輯和整個班底等,才算是打救了《號外》,幾年下來越辦越好,重現了當年的《號外》精神,但可惜書局老闆說沒錢賺,不辦貨了,讓我頓有所失,耗了好久後才戒了閱讀《號外》的習慣。

當年還沒有互聯網時,資訊極度缺乏,《號外》關於各行各業、生活品味、音樂、電影、環保、健康、旅遊和其他等行行色色的介紹,都是我的最佳指南,我第一次出國到西班牙,也是把它的旅遊文章複印帶在身上,作者好像是李志超,或者是邁克,十餘年後的今日,真的是記不清楚了。

不過,當年按著文章介紹,在馬德里某個後巷買下的CD,卻是張張動聽,其中一張我當時不知他是何方神聖,只覺得實在是太好聽了,回馬後逛唱片行才知道,原來大馬買得到他一系列的專輯,而且還附上英文歌詞,我的版本卻只有西班牙文歌詞。

從此愛上他的歌。

他就是生於波多黎各,在西班牙與墨西哥長大的路易斯馬吉爾(Luis Miguel), 我買下的專輯是1991年面市的《Romance》,「波麗露」(Bolero)的音樂風格柔美而浪漫,聽過的人極少會不喜歡。

我是在後來的後來才知道,原來這張柔緩曲風的專輯創下許多轟動紀錄,包括700萬張銷售成績、首度登上美國拉丁專輯排行冠軍,更在國際上創下70張白金唱片大獎。

這樣一個取得偉大成就的歌手,竟然比我還小,今年才36歲,只因為他出道得早,12歲就灌錄第一張唱片,幾年後就奪得人生第一座葛林美獎,迄今得過的葛林美獎更是多達7座,歷年專輯的全球累計銷量更是突破5千萬張,很驚人,是不是?

如果你從來沒有聽過他的歌,去年杪面市的雙CD精選輯《Grandes Exitos》絕對不容錯過,但對我而言,《Romance》是路易斯馬吉爾最佳的專輯了,沒有其他專輯可以取代。

謝謝《號外》,讓我認識了路易斯馬吉爾。

Wednesday, March 01, 2006

最初的想念——費玉清

上個禮拜翻開娛樂版,正好看到費玉清的特稿,很是驚喜,巧得很的是,那幾天我正好開始聽他的《浮聲舊夢》,聽得不亦樂呼。

這歌專輯的歌,屬於上世紀30至60年代,費玉清當然不是首唱,但他的聲音,和這些歌的年代,結合起來卻顯得無比融洽,彷彿本來就應該從他嘴里唱出。

對我來說,費玉清是鄧麗君同等級的殿堂級人物,那種輕柔近乎完美的歌聲,多年來簡直無人可以取代。

聽費玉清的這張《浮聲舊夢》,最快樂的原因只有一個,除了費玉清的歌聲,就是專輯的第一首歌——《高崗上》。

會懂得且會唱這首歌,是當年小學5年級的音樂老師所教,從那時起,我一直以為這首歌是兒歌,歌頌山河的美麗風景:“站立在高崗上,舉目向四周望。故鄉的河山,美麗雄壯,讓我們信步徜徉。花園沒有屏障,流水沒有阻擋,原野的風景,沒有圍牆,讓我們任意欣賞……”

直到長大一不小時養成聽老歌的習慣,做了功課才知道這首歌是電影《花外流鶯》的插曲,陳蝶衣的詞,陳歌辛的曲,原唱是周璇。

對許多人來說,這首歌應該是默默無聞的,就算聽老歌的人,聽過《高崗上》的人恐怕也不會多,但卻是周璇眾多歌曲中,我最念念不忘的一首。

專輯里頭還有一首歌,也是小學五年級的音樂老師所教,就是《春天里》,而且是好朋友小林在歌唱比賽中選唱的歌曲,只是不知怎的,念茲在茲的就只有《高崗上》,可能是因為喜歡大自然,喜歡它的單純。

所以怎樣也不會想到,費玉清會選唱這首歌,不知是他自己確實喜歡,還是製作人的選單,我還是要謝謝他,美妙的歌聲和歌曲,帶給我當年幾許年少輕狂的回憶,雖然許多細節已經模糊和淡忘。

費玉清說,世間不管如何炎涼,只要唱起了我的老情歌,就可以悠悠的迴溯,徜徉在時間之河吧!可以回到那個純真年代,當時,我很年輕,而回憶很暖……

對我而言如是,雖然自己唱得不好,許多音調也唱不上去,但聽到這些一段段熟悉的旋律,不跟著唱,似乎是對不起自己。

費玉清的歌,是我最初的想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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