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June 23, 2005

真正的蚱蜢歌手 -- 李恕權


在你以為摔下最低谷的時候,往往還有更深的山谷在生命轉彎處等著你掉下,不死命大,滿身傷是理所當然。

都說破壞的力量大於建設,禍不單行,福無雙至,反正就是說倒霉的事總會接踵而來,好運的事,常常宛如“只此一次,下不為例”。想起來真是難過,為什麼屋漏總是遍逢連夜雨?

其實,只是因為無法扭轉壞心情,只好如此這般發牢騷的發泄發泄;說真的,平白無故都可能難過起來,何況是情緒陷入低潮之際。

幸好我們還有記憶,好的、壞的統統記在腦海,阿Q的時候,把好的壞的全部掃入心底最隱密的角落;美好的、甜蜜的,則不妨偶爾拿出來涼一涼、曬一曬,讓舊夢重現眼前,過過昔日的癮。

一再告訴自己,巴爾扎克說“不論是幸福或是不幸福,我們都難免有些言過其實。人生其實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美妙,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醜惡。”,我們只能勇敢地面對人生。

聽著這張2003年推出的李恕權《迴~20年全精選》,我就是帶著這種夾帶感恩的複雜情緒,嘗試讓自己就算不快樂,至少也不難過,保持不好不壞不高不低的心情。

當年聽李恕權,其實聽得相當辛苦,整張專輯只有兩首中文歌,其餘都是英語歌,當年在鄉下幾乎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到英文,英文爛得可以的我,再怎麼猜都猜不出詞意。

不過,當時覺得只聽李恕權的〈迴〉這首歌,就值得買這張專輯,尤其是從錄影帶出租店租回來的台灣綜藝節目,看到李恕權那種蚱蜢式的活蹦亂跳演唱方式,絕對的震撼,因為當時沒有一位歌手是這樣子演繹一首歌的。

1983至1991年期間,李恕權總共推出7張專輯,印象中我是收集齊全的,從首張《迴》到最後一張《變色龍》,最喜歡的是1986年的《抹去你的口紅》。

由於卡帶全壞,這麼多年來幾乎沒有機會重聽李恕權,直到兩年前買下這張雙CD精選,才如獲至寶,久不久拿出來重聽,刷一刷久已塵封的記憶,回味當年的一些名曲,如多人翻唱過的〈每次都想呼喊你的名字〉,還有〈赤子〉、〈台北台北〉、〈明天〉、〈給你〉、〈麥芽糖〉和〈讓我重新愛你一次〉。

讀著精選輯冊子內近30個歌迷寫給李恕權的信,覺得自己至少是比較幸福的,至少還有機會買到這張精選輯。

感謝上蒼,今天的我還有機會重聽20多年前的歌,重溫當年一點一滴的聽歌情懷,剎那間,昨日的我仿佛又回來。

Thursday, June 16, 2005

太陽風草原的聲音


在Google搜尋大神中輸入紀曉群三個字,原以為搜尋到的網頁不會多,詎料出現約1萬2千800項查詢結果,比想象中多很多。

第一項顯示的文字,就是“紀曉君:太陽風草原的聲音。‘在黑暗中,你凝神諦聽:這就是太陽、風、與草原的歌聲嗎?這麼溫柔、充滿了復甦的力量。’ 紀曉君,這是她漢文名字,在卑南,她的故鄉,他們叫她Samingad,就是‘獨一無二’的意思--獨一無二的寶物,獨一無二的、神話的……”

當年在光華商場附近的唱片行看到她的《紀曉君?聖民歌——太陽 風 草原的聲音》專輯,就是純粹因為專輯名稱,因為封面那個看起來有點神秘、站在草原上的女人,還有因為背後那面藍得有點假的穹蒼,聽都沒試聽,就買了下來。

關於紀曉君的一點一滴,是後來才慢慢知道,尤其是隔年,她憑著這張專輯贏得最佳新人獎和最佳作曲,說起來已是六年前的事,剛巧是上世紀末的最後一年。

當時越來越接近千禧年,越來越燦爛的世紀末情懷,聽著回歸最初最原始的台灣原住民之歌,感覺有點異樣,因為專輯里頭大部分的歌我都聽不懂,七首半的卑南語歌曲,兩首半的中文歌。

不過,由於聽不懂,反而能夠真正的享受到紀曉君那種奔放、激昂、爆發力十足的歌聲,才能領略她聲音的美妙之處。

在剛過去不久的第16屆台灣金曲獎,她陪著當年紅遍東南亞的歌手萬沙浪走星光大道,及擔任表演嘉賓,其中還和動力火車與王宏恩一起演繹原住民經典作品《風從哪里來》,讓人看到她的實力。實際上,她在2001年推出的《野火春風》更討我心,像里頭僅有的三首中文歌曲中的〈輕鬆快樂〉,給人那種齊豫〈一條日光大道〉的感覺,粗獷原始毫無掩飾的快樂,當然比較下〈輕鬆快樂〉仍算小品。

另一首〈彩虹〉單看歌詞就教人感動:“有一道彩虹,不出現在天空,不出現在雲/有一道彩虹,不出現在雨後,不出現在天空,它卻常常出現在我的心頭/當我思念你的時候,總是用它的這端來繫我,用它的那端來繫你/將我們美麗的往日繫成,一個個牢牢的結,重新彩鍍。”,很美麗的想象,是詩人夏荻的作品。聽紀曉群唱〈流浪記〉,更讓人掉淚,整首歌只用鋼琴伴奏,歌聲的感染力和震撼力,不輸整個交響樂團,聽她唱著原住民在大城市如台北的生活和疑惑,心情和當年初到吉隆坡的我是多麼的貼近。

在這越來越冰冷的數碼世界,我們越來越需要這種貼近心里最深處、最自然、最具生命穿透力的聲音。

15/6/2005

Sunday, June 12, 2005

美麗的九份和陳綺貞

我到過九份兩次,都只過一夜,都只覺意猶未盡。

很喜歡這個地方,在山上的街道上行走,隨時停下來吃點小吃,喝杯飲料,加上清新的空氣、溫馨的咖啡館、懷舊的昔日情懷,沒有再好的人文環境了。

當年采金留下的古跡還在,昔日的舊戲院還在,甚至侯孝賢拍《悲情城市》,也選在這里,其實九份就是因為其特殊建築景觀吸引侯孝賢取景而聲名大噪,假日人山人海。

記得有個中國的著名教授說過,台灣最美麗的地方,就是人文歷史結合大自然形成的景點,九份就是最典型的一個。會得突然想起九份,其實都是陳綺貞惹的禍。

最近夜晚回家路上,常常在聽的就是陳綺貞今年推出的《陳綺貞精選》專輯,第一首歌就是〈九份的咖啡店〉,附送的VCD還收錄這首歌的MTV,不想起九份,也難。

想想,如果以山水景色比較,台灣的大自然景觀可勝中國的地方其實不多,但說好在地方小,容易走,從熱帶到溫帶氣候的自然環境,都可以在這個小小的島嶼上找到。

記得爬上九份的雞籠山,由於展望角角寬達360度,四面八方的景色盡入眼簾;往西是九份和上山的路,往北可望到基隆市及瑞濱至鼻頭海景,往南則是曲曲折折往金瓜石的山路,東邊則是一望無際的太平洋、山腳下的就是陰陽海,藍赤兩種顏色異常分明,感覺實在詭異,上山梯級旁的山壁有無數小洞,洞中放了骨灰甕,但一點不讓人害怕,總覺得這些當地的先人,會默默的保護遊客。

不敢說對九份熟悉,但對九份確實念念不忘,就如以往念念不忘陳綺貞舊歌之餘,也只能漫漫的等待發片極慢的她的新專輯。

我讀過她歌迷寫的文章,說其實喜歡陳綺貞是很痛苦的事﹐ 因為她的每張專輯至少也要用上兩年時間才完成﹐把歌迷餓了好久;但長久的等待是值得的,因為她的歌充滿真摯情感,淡淡輕愁的一個個故事,牽引我們的心情起伏。

哲學系畢業的陳綺貞,應當是本地歌迷不甚熟悉的歌手,不論是人或歌,印象不深是理所當然,一般人甚至可能誤為新人;對我從上世紀90年代中就開始聽她專輯的,卻再也熟悉不過,喜愛她就像喜愛80年代出道的蘇珊維嘉(陳綺貞有台灣的蘇珊維嘉之稱)。

1996年第十二屆大專創作比賽贏得最佳作詞作曲及1996年第十二屆木船民歌比賽第一名、1998年推出《讓我想一想》專輯(隔年獲選為年度十大專輯唱片),同年還和李心潔、吳佩慈與徐懷鈺組成“少女標本”組合(短命的組合)。

這樣的履歷,証明其實她勉強也算得上是資深歌手,而且作曲、寫詞、編曲、吉他都可一手包辦,多才多藝,而且多年來還保有初出道時的情懷、心情、音樂和聲音。

這里的空氣很新鮮,這里的感覺很特別,仰望這片天空,遙望我對你的思念,窗外的星空像笑你嬉笑不眠,這樣的午夜我坐在九份的咖啡店,這里的街道有點改變,這里的人群喧鬧整夜。這就是陳綺貞的九份。

11/6/2005

Saturday, June 04, 2005

高歌狂舞的林強




如果單聽音樂,絕對不可能會和這些歌曲聯想起來。

我還以為是放錯專輯了,音樂一響起,簡直就自動跟著節奏搖起頭來,禁不住的想要手舞足蹈,跳個痛快;這種電子音樂,跳起舞來肯定過癮,足以讓人放開胸懷,把所有的傷心的、痛心的、悲哀的、不愉快的、難過的,隨著汗水流走,隨著汗水蒸發。

這就是林強前年的專輯《電民謠》。說是林強的專輯,其實他只唱三首,另外九首由馬來西亞歌手鄭必愛、前黑名單工作室的葉樹茵及長住法國的LISA各別負責三首。

音樂的類型則有DRUM & BASS、ELETRO、PROGRESSIVE TRANCE、DOWN TEMPO等,有帶點迷幻的、表現鼓的節奏性和低音吉他的、較緩慢的、復古的、可以想象在KTV點唱時,可以如何的高歌狂舞。選歌的範圍很廣,從《虹彩妹妹》(綏遠民謠)、《大阪城的姑娘》和《阿拉木汗》(新疆民謠)、《一根扁擔》(河南民謠)、《巴里島》(印尼民謠)、《繡荷包》(雲南民謠)、《茉莉花》(江蘇民謠)到《桃花過渡》和《草暝弄雞公》(台灣民謠)等12首民謠重新以電音包裝,呈現前無古人的新嘗試,效果也出奇的好。

當年初聽林強,還是上世紀的九十年代,第一張《向前走》(面市幾年就入選為台灣流行音樂最佳百張專輯第六名)就讓我驚為天人,掃除台語歌總是悲情見人的形象,原來台語歌也可以如此品味。

看看製作人就可以了解了,其中5首是陳昇製作,另外4首是李宗盛和周世輝共同製作,餘下一首則是友善的狗,這樣的陣容,簡直就是信心的保證。

那時的我初到吉隆坡年餘,雖還仍在,對於他唱的 “火車漸漸在起走,再會我的故鄉和親戚,親愛的父母再會吧,………… 台北台北台北車頭到了啦,欲下車的旅客請趕緊下車,頭前是現代的台北車頭,我的理想和希望攏在這…………。”的〈向前走〉頗能感同身受。

尤其是當年失戀,聽著(夢中人),聽到深情的“我愛你,我不敢講出來我真正不敢講出我講未出來我講未出來……我愛你 … ~”,尤其是最後一句吶喊式的“我愛你”,每每一聽到,就紅了眼眶,濕了眼睛。

如今和當年那個唱著〈向前走〉的時代當然已完全不一樣,聽歌的人都已年華漸去,有些人的口味變淡,有些早已失去聽歌的主體性,不買新音樂專輯的只聽電台,但林強的音樂,十餘年來卻變得更年輕、更具活力和生命力。

1992年第二張《春風少年兄》沉穩一些後,1994年的《娛樂世界》石破天驚,讓人訝異他的進步和蛻變,放在今時今日,一點也沒有過時之感,不只音樂,詞也一樣。

試讀這一段“打開電臺,生活除了情愛就無別種歌可唱?打開電視,一堆扮空裝瘋被消遣的歌星/打開電台,調頻的節目好幾年攏未改/打開電視,內容品質如何大家都知/打開電台,播送的歌都在談情說愛。Ah!Ah!Ah!娛樂的世界、極樂的世界、瘋狂的世界。”,十幾年來幾乎沒有改變。

3/6/2005

Search This Blog

Followers